明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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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记得他问过周善明，周善明也跟他承认过，说高煜不是gay。这种事情，周善明应该不至于骗他。

乔伽把那段视频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，庆功宴主角毕竟不是这两个人，镜头时不时匆匆的扫过，的确看不出来什么，可他还是盯着看了很久。

周末他生日那天中午，周善明给他发短信，说抱歉走不开，他破天荒的没有回复。

那份没有拆开的生日礼物一直放在桌子上，他在网上搜高煜和周善明两个人的名字，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要看到什么。

林煜皓在外地一时回不来，汪月月忙着别人的片子，刘升一战成名，名声大振，风光不已，也忙得不可开交，他给其他在北京的朋友打电话，约在一起去吃饭唱歌，一直玩到深夜才尽兴的回来。

门前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白色纸盒，门缝里塞了一张纸条，他站在那里好像忘记了自己下一步要干什么。

手机里还有周善明的未接电话，他想了半天，终于取下那张纸条，打开门，然后把纸盒抱了进去。

纸条上是周善明的字迹：来晚了，补送你的生日礼物。然后还画了一个笑脸。很简单的那种，一个圈，两个圆点，然后是一段圆弧。

乔伽把纸条放在了鞋柜上，小心的打开了纸盒，原来是巧克力的蛋糕。盒子上什么logo也没有，不锈钢的刀叉泛着冰冷的银色，他切了一块吃下去，有点凉，却并不甜腻，入口即化，吃起来味道有点熟悉。

他掏出手机，给Maria发短信，说，“抱歉跟朋友出去玩了，这么晚还要麻烦你来送蛋糕，谢谢你啦。”

Maria的回复看起来有点意外，“啊？你没跟老板在一起呀？我取回来就直接给他放在车上了呀？”

乔伽没想到周善明真的来过，若有所思的舔了舔叉子，才回复道，“还以为你送的。蛋糕很好吃，辛苦你去取了，谢谢啦。”

乔伽拿着手机，吃了几口蛋糕，终于下定了决心，拨通了周善明的电话。

电话很快就接通了，他清了清喉咙，说，“谢谢你送的蛋糕。”

周善明说，“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，就问了Maria。味道还好吗？”

乔伽就笑了，说，“那你问我呀，问她干吗？不过是挺好吃的。”

周善明嗯了一声，说，“想到要问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，你又不在家，我就自做主张了。”

乔伽这才想起那两个未接来电，解释道：“跟朋友去唱歌了，太吵没有听到，”想了想，才又说，“还以为你很忙。”

周善明说，“以为忙不完，谁知道有活动临时取消，就有时间空出来了。你晚上跟朋友玩得开心吗？”

乔伽说，“开心。”他咬着叉子，突然说，“不过你送我的礼物我还没拆呢。”

“还不拆？”周善明也有点惊讶，笑着说，“再不拆生日就过了。”

乔伽看了一下墙上的表，跳了起来，拆开了礼物，原来是一只男士腕表，周善明大约是听到了他拆包装纸的声音，就问说，“喜欢吗？”

乔伽有点惊讶，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问说，“这个是不是和你戴的那个是同款？”

周善明似乎有点意外，不过还是承认了，嗯了一声，说，“对，这款表很早以前出的，戴起来很轻，也很方便，我很喜欢，戴了很久的。因为是老款了，很难找，就怕你觉得过时，太老气了。”

乔伽把手机夹在肩膀上，一边笨拙的试图把表戴在手腕上，的确和他说的一样，很轻很舒服，看起来也很低调，不会很突兀。

“不会，经典款的，什么时候都不过时的。”

周善明低声的笑，说，“我明天请你吃饭，带着好不好？”

乔伽把脑袋枕在沙发的扶手上，手机贴在耳边说，“不会又去吃海鲜粥吧？”

“那你想吃什么？”周善明温柔的问他。

乔伽望着天花板，突然坐了起来，认真的问道，“周先生，其实我有件事情想问你。”

周善明让他讲。

“如果……”他说，“我是说如果，”他又强调了一遍，“如果我们试过之后还是不行，你还愿意跟我做朋友吗？”

周善明问他，“你要听真话？”

他嗯了一声，周善明笑了，说，“慢慢来，我绝不勉强你的。”很轻的叹了一声，又说，“如果实在不行，那也只能做朋友了。”

乔伽的心脏突然缩紧了。

他试探的问道，“那……，要是我特别的慢，你会一直等我吗？”